描写鸡毛的歇后语(鸡毛怎么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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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鸡毛的歇后语
网上有关“描写鸡毛的歇后语”话题很是火热,小编也是针对鸡毛怎么处理干净寻找了一些与之相关的一些信息进行分析,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希望能够帮助到您。
导语:鸡毛,比喻很轻微、不值钱的东西,那么关于鸡毛有什么歇后语呢?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关于鸡毛的歇后语,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八百斤鸡毛捆在旗杆上 好大掸子;好大胆子
牛毛炒茴香;鸡毛炒韭菜 乱七八糟
屎壳螂屁股上插鸡毛 不是寻常的鸟儿
旗杆顶上绑鸡毛 好大的胆(掸)子
黄鼠狼衔鸡毛帚 空欢喜
隔墙扔鸡毛 飘轻;撇清;撇轻
捏根鸡毛当令箭 小题大做
屎壳郎插鸡毛 算个什么鸟
拾鸡毛扎掸子 凑数
鸡毛敲铜钟 没声响;白费劲
走道捡鸡毛 凑胆子;凑掸子
旗杆浪绑鸡毛 好大的掸子;好大的胆子
电杆上捆鸡毛 好大的掸子;好大的胆子
旗杆上粘鸡毛 掸子不小;胆子不小
电线杆子插鸡毛 好大的胆子
麻雀尾巴上绑鸡毛 伟大;尾大
拾着鸡毛当令箭 少见多怪;吓人;像煞有介事
老鹰捕鸡毛掸 一场空
拣鸡毛的'上门 凑掸子;凑胆子
旗杆上插鸡毛 好大掸子;好大胆子
鸡毛打脑袋 不痛不痒
鸡毛炒茴香 乱七八糟
电线杆子上裹鸡毛 好大的掸子;好大的胆子
王八胸口上插鸡毛 归心似箭;龟心似箭
捡鸡毛扎掸子 凑数
鸡毛揩屁股 绕眼子
癞蛤蟆插鸡毛掸子 冒充大尾巴狼
乌鸦头上插鸡毛 想装凤凰
拿到鸡毛当令箭 小题大做
癞蛤蟆腚上插鸡毛 不是个真鸟;不是真鸟
王八胸前插鸡毛 归心似箭;龟心似箭
揍鸡毛 壮但(装掸)子
张飞扔鸡毛 有劲难使
鸭子头上插鸡毛 一语(羽)双关(冠)
乌拉草(wu la cao 多年生草本植物。茎和叶晒干后垫在鞋或靴子里可以保暖)搀鸡毛 乱糟糟
温水烫鸡毛 难扯
起重机吊鸡毛 轻拿;大材小用
旗杆上扎鸡毛 胆子不小;好大的胆(掸)子
拿鸡毛当令箭 轻举妄动
落水的鸡毛 飞不起来
孔雀头上绑鸡毛 一语(羽)双关(冠)
扛着鸡毛换肩 不知轻重
毽子上的鸡毛 钻进钱眼里了
捡根鸡毛当令箭 谁听你的
鸡毛遭风吹 身不由己;不由自主
鸡毛与蒜皮 微不足道;没多少斤两;微乎其微
鸡毛性子 一点就着
鸡毛上天 轻飘
鸡毛敲钟 不想(响);没回音
鸡毛落水 毫无反响
鸡毛过大秤 没有份量
黄鼠狼吞鸡毛 填饱肚子就行
黄鼠狼吃鸡毛 填不饱肚子
蛤蟆腚(ding臀部)上插鸡毛 不是正经鸟
胳肢窝插鸡毛 假充外国鸟
凤凰身上插鸡毛 多此一举
豆芽炒鸡毛 乱七八糟
电线杆上绑鸡毛 胆(掸)子不小;好大的胆(掸)子
厨房里的垃圾 鸡毛蒜皮
老鼠尾巴上绑鸡毛 不是好鸟;不是正经鸟
黄鼠狼拖着鸡毛掸 白欢喜;空喜一场
耳朵塞鸡毛 装聋
蝙蝠身上插鸡毛 你算什么鸟
1.蝙蝠身上擦鸡毛 你算什么鸟?
电线杆上插鸡毛 好大的胆(掸)子
王八肚裏插鸡毛 归心似箭(龟心似箭)
鸡毛当令箭 轻事重报
昂老鸱吃鸡毛 胡填肚皮哩
胳膊窝插鸡毛 假充外国鸟
火上烘鸡毛 着了
乌拉草掺鸡毛 乱糟糟
乌拉草搀鸡毛 乱糟糟
拾根鸡毛当令箭 轻举妄动
草鞋上拴鸡毛 飞快;跑得快
野鸡毛儿 零挦
鸡毛掉在火里头 燎啦;了啦
凑鸡毛 装掸子;壮胆子
屎壳郎屁股上插鸡毛 不是寻常的鸟儿
鸡毛做毽子 闹着玩的;闹着玩
大公鸡毛 抖什么威风
鸡毛上秤 不压重;不压众
两个人抬根鸡毛 不必使劲
鸡毛掉井 不沉
串鸡毛 壮胆子;壮掸子
电线杆子绑鸡毛 好大的掸子;好大的胆子
鸡毛支炕席 顶不住劲;顶不住劲了
老鳖肚里插鸡毛 龟心似箭;归心似箭
拿起鸡毛当令箭 没得名堂
旗杆上绑鸡毛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掸子
屁股上插鸡毛 好伟大;好尾大
船桅上捆鸡毛 好大胆子;好大掸子
黄鼠狼衔鸡毛掸帚 空欢喜
火烧鸡毛 飞快
韭菜拌鸡毛 乱七八糟
桅杆上插鸡毛 好大的掸子;好大的胆子
电线杆的上裹鸡毛 你好大的胆的
麻雀屁股上插鸡毛 假伟大;假尾大
鸡毛抄韭菜 乱糟糟
拾鸡毛当令箭 少见多怪
鸡毛怎么处理干净
1 鸡和毛有毛的关系
2 鸡身上有毛,简称鸡毛,鸡毛出在鸡身上。
说到毛,我们会想到很多种,每个人想到的都有区别,有些人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鸡毛。当出现一个问题,什么是毛,我们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毛的形象,它是综合许多种毛的共同特征,而鸡毛只是它的一种可能,为它的形成提供了一些基础,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说鸡毛不是毛。也就是和白马非马一个意思。
汪曾祺鸡毛原文
1、不能直接用开水烫!受热不均匀,会将鸡烫得遍体鳞伤,拔毛时,烫伤处的鸡肉会随着鸡毛脱落,拔完后鸡不好看,鸡毛也不易拔干净。
2、我们常用的最佳方法是:先用温水将(刚杀好的鸡)鸡毛浸湿。再:用厚布将浸湿的鸡全部裹起来; 后:用鲜开水淋烫裹布,淋烫时要不断翻动,将每个部位淋烫透,使热气均匀进入鸡体内,鸡的全部毛孔张开。
3、烫透立即取出。(注意:不能烫得太久!更不能长时间浸在开水中!) 最后,打开厚布,取出烫好的鸡,趁热时,顺着鸡毛方向用手轻轻一抹(鸡毛),鸡毛就顺势脱落下来了.鸡肉完好无损。这样去鸡毛,节省时间,不会污染,又快又好! 补充一点:如果是自己宰杀鸡,杀前,灌一点白酒,拔起毛来更快。
4、杀鸡时,人们通常是沸腾的开水烫鸡拔毛,而常常连毛带皮拔得乱七八糟。其实,烫鸡是用不着刚开的水,用80℃左右的水即可,这样烫鸡既易拔毛,又不损皮。
5、每只鸡皮表面都有很细小长的白鸡毛,加工之前处理,打大半盆清水,放入水中,细白鸡毛就直起来,开慢慢用两手只尖扒光,扒至无明显的细白鸡毛,捞出再用清水从复一遍,再捞出,用干净毛巾,把鸡身外表皮的水擦干,用白酒摸满涂一遍,用明火过一下即成,用手满转一周,再清洗之后,就可破开清出鸡内杂物,最后清洗,刀砍成块或整只鸡,烹饪熟后,就成为舌尖上的美食鸡。
西南联大有一个文嫂。
她不是西南联大的人。她不属于教职员工,更不是学生。西南联大的各种名册上都没有“文嫂”这个名字。她只是在西南联大里住着,是一个住在联大里的校外的人。然而她又的的确确是“西南联大”的一个组成部分。她住在西南联大的新校舍。
西南联大有许多部分:新校舍、昆中南院、昆中北院、昆华师范、工学院……其他部分都是借用的原有的房屋,新校舍是新建的,也是联大的主要部分。图书馆、大部分教室、各系的办公室、男生宿舍……都在新校舍。
新校舍在昆明大西门外,原是一片荒地。有很多坟,几户零零落落的人家。坟多无主。有的坟主大概已经绝了后,不难处理,有一个很大的坟头,一直还留着,四面环水,如一小岛,春夏之交,开满了野玫瑰,香气袭人,成了一处风景。其余的,都平了。坟前的墓碑,有的相当高大,都搭在几条水沟上,成了小桥。碑上显考显妣的姓名分明可见,全郁平躺着了。每天有许多名师大儒、莘莘学子从上面走过。住户呢,由学校出几个钱,都搬迁了。文嫂也是这里的住户。她不搬。说什么也不搬。她说她在这里住惯了。联大的当局是很讲人道主义的,人家不愿搬,不能逼人家走。可是她这两间破破烂烂的草屋,不当不间地戳在那里,实在也不成个样子。新校舍建筑虽然极其简陋,但是是经过土木工程系的名教授设计过的,房屋安排疏密有致,空间利用十分合理,那怎么办呢?主其事者跟文嫂商量,把她两间草房拆了,另外给她盖一间,质料比她原来的要好一些。她同意了,只要求再给她盖一个鸡窝。那好办。她这间小屋,土墙草顶,有两个窗户(没有窗扇,只有一个窗洞,有几根直立着的带皮的树棍),一扇板门。紧靠西面围墙,离二十五号宿舍不远。
宿舍旁边住着这样一户人家,学生们倒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学生叫她文嫂。她管这些学生叫“先生”。时间长了,也能分得出张先生,李先生,金先生、朱先生……但是,相处这些年了,竟没有一个先生知道文嫂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一个寡妇,有一个女儿。人很老实。虽然没有知识,但是洁身自好,不贪小便宜。除非你给她,她从不伸手要东西。学生丢了牙膏肥皂、小东小西,从来不会怀疑是她顺手牵羊拿了去。学生洗了衬衫,晾在外面,被风吹跑了,她必为捡了,等学生回来时交出:“金先生,你的衣服。”除了下雨,她一天都是在屋外呆着。她的屋门也都是敞开着的。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天日之下,人人可以看到。
她靠给学生洗衣服、拆被窝维持生活。每天大盆大盆地洗。她在门前的两棵半大榆树之间拴了两根棕绳,拧成了麻花。洗得的衣服。夹紧在两绳之间。风把这些衣服吹得来回摆动,霍霍作响。大太阳的天气,常常看见她坐在草地上(昆明的草多丰茸齐整而极干净)做被窝,一针一针,专心致志。衣服被窝洗好做得了,为了避免嫌疑,她从不送到学生宿舍里去,只是叫女儿隔着窗户喊:“张先生,来取衣服,”——“李先生,取被窝。”
她的女儿能帮上忙了,能到井边去提水,踮着脚往绳子上晾衣服,在床上把衣服抹煞平整了,叠起来。
文嫂养了二十来只鸡(也许她原是靠喂鸡过日子的)。联大到处是青草,草里有昆虫蚱蜢种种活食,这些鸡都长得极肥大,很肯下蛋。隔多半个月,文嫂就挎了半篮鸡蛋,领着女儿,上市去卖。蛋大,也红润好看,卖得很快。回来时,带了盐巴、辣子,有时还用马兰草提着一块够一个猫吃的肉。
每天一早,文嫂打开鸡窝门,这些鸡就急急忙忙,迫不及待地奔出来,散到草丛中去,不停地啄食。有时又抬起头来,把一个小脑袋很有节奏地转来转去,顾盼自若,——鸡转头不是一下子转过来,都是一顿一顿地那么转动。到觉得肚子里那个蛋快要坠下时,就赶紧跑回来,红着脸把一个蛋下在鸡窝里。随即得意非凡地高唱起来:“郭格答!郭格答!”文嫂或她的女儿伸手到鸡窝里取出一颗热烘烘的蛋,顺手赏了母鸡一块土坷垃:“去去去!先生要用功,莫吵!”这鸡婆子就只好咕咕地叫着,很不平地走到草丛里去了。到了傍晚,文嫂抓了一把碎米,一面撒着,一面“咕咕”叫着,这些母鸡就都即足足地回来了。它们把碎米啄尽,就鱼贯进入鸡窝。进窝时还故意把脑袋低一低,把尾巴向下耷拉一下,以示雍容文雅,很有鸡教。鸡窝门有一道小坎,这些鸡还都一定两脚并齐,站在门坎上,然后向前一跳。这种礼节,其实大可不必。进窝以后,咕咕囔囔一会,就寂然了。于是夜色就降临抗战时期最高学府之一,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新校舍了,阿门。
文嫂虽然生活在大学的环境里,但是大学是什么,这有什么用,为什么要办它,这些,她可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有许多“先生”,还有许多**,或按昆明当时的说法,有很多“摩登”,来来去去;或在一个洋铁皮房顶的屋子(她知道那叫“教室”)里,坐在木椅子上,呆呆地听一个“老倌”讲话。这些“老倌”讲话的神气有点像耶稣堂卖福音书的教士(她见过这种教士)。但是她隐隐约约地知道,先生们将来都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
先生们现在可没有赚大钱,做大事,而且越来越穷,找文嫂洗衣服、做被子的越来越少了。大部分先生非到万不得已,不拆被子,一年也不定拆洗一回。有的先生虽然看起来衣冠齐楚,西服皮鞋,但是皮鞋底下有洞。有一位先生还为此制了一则谜语:“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他们的袜子没有后跟,穿的时候就把袜尖往前拽拽,窝在脚心里,这样后跟的破洞就露不出来了。他们的衬衫穿脏了,脱下来换一件。过两天新换的又脏了,看看还是原先脱下的一件干净些,于是又换回来。有时要去参加Party①,没有一件洁白的衬衫,灵机一动:有了!把衬衫反过来穿!打一条领带,把纽扣遮住,这样就看不出反正了。就这样,还很优美地跳着《蓝色的多瑙河》。有一些,就完全不修边幅,衣衫褴褛,囚首垢面,跟一个叫花子差不多了。他们的裤子破了,就用一根麻绳把破处系紧。文嫂看到这些先生,常常跟女儿说:“可怜!”
来找文嫂洗衣的少了,她还有鸡,而且她的女儿已经大了。
女儿经人介绍,嫁了一个司机。这司机是下江人,除了他学着说云南话:“为哪样”、“咋个整”,其余的话,她听不懂,但她觉得这女婿人很好。他来看过老丈母,穿了麂皮夹克,大皮鞋,头上抹了发蜡。女儿按月给妈送钱。女婿跑仰光、腊戌,也跑贵州、重庆。每趟回来,还给文嫂带点曲靖韭菜花,贵州盐酸菜,甚至宣威火腿。有一次还带了一盒遵义板桥的化风丹,她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他还带来一些奇形怪状的果子。有一种果子,香得她的头都疼。下江人女婿答应养她一辈子。文嫂胖了。
男生宿舍全都一样,是一个窄长的大屋子,土墼墙,房顶铺着木板,木板都没有刨过,留着锯齿的痕迹,上盖稻草;两面的墙上开着一列像文嫂的窗洞一样的窗洞。每间宿舍里摆着二十张双层木床。这些床很笨重结实,一个大学生可以在上面放放心心地睡四年,一直睡到毕业,无须修理。床本来都是规规矩矩地靠墙排列着的,一边十张。可是这些大学生需要自己的单独的环境,于是把它们重新调动了一下,有的两张床摆成一个曲尺形,有的三张床摆成一个凹字形,就成了一个一个小天地。按规定,每一间住四十人,实际都住不满。有人占了一个铺位,或由别人替他占了一个铺位而根本不来住;也有不是铺主却长期睡在这张铺上的;有根本不是联大学生,却在新校舍住了好几年的。这些曲尺形或凹字形的单元里,大都只有两三个人。个别的,只有一个,一间宿舍住的学生,各系的都有。有一些互相熟悉,白天一同进出,晚上联床夜话;也有些老死不相往来,连贵姓都不打听。二十五号南头一张双层床上住着一个历史系学生,一个中文系学生,一个上铺,一个下铺,两个人合住了一年,彼此连面都没有见过:因为这二位的作息时间完全不同。中文系学生是个夜猫子,每晚在系图书馆夜读,天亮才回来;而历史系学生却是个早起早睡的正常的人。因此,上铺的铺主睡觉时,下铺是空的;下铺在酣睡时,上铺没有人。
联大的人都有点怪。“正常”在联大不是一个褒词。一个人很正常,就会被其余的怪人认为“很怪”。即以二十五号宿舍而论,如果把这些先生的事情写下来,将会是一部很长的小说。如今且说一个人。
此人姓金,名昌焕,是经济系的。他独占北边的一个凹字形的单元。他不欢迎别人来住,别人也不想和他搭伙。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木板,把双层床的一边都钉了木板,就成了一间屋中之屋,成了他的一统天下。凹字形的当中,摞着几个装肥皂的木箱——昆明这种木箱很多,到处有得卖,这就是他的书桌。他是相当正常的。一二年级时,按时听讲,从不缺课。联大的学生大都很狂,讥弹时事,品藻人物,语带酸咸,辞锋很锐。金先生全不这样。他不发狂论。事实上他很少跟人说话。其特异处有以下几点:一是他所有的东西都挂着,二是从不买纸,三是每天吃一块肉。他在他的床上拉了几根铁丝,什么都挂在这些铁丝上,领带、袜子、针线包、墨水瓶……他每天就睡在这些丁丁当当的东西的下面。学生离不开纸。怎么穷的学生,也得买一点纸。联大的学生时兴用一种灰绿色布制的夹子,里面夹着一叠白片艳纸,用来记笔记,做习题。金先生从不花这个钱。为什么要花钱买呢?纸有的是!联大大门两侧墙上贴了许多壁报、学术演讲的通告、寻找失物、出让衣鞋的启事,形形色色、琳琅满目。这些启事、告白总不是顶天立地满满写着字,总有一些空白的地方。金先生每天晚上就带子一把剪刀,把这些空白的地方剪下来。他还把这些纸片,按大小纸质、颜色,分门别类,裁剪整齐,留作不同用处。他大概是相当笨的,因此,每晚都开夜车。开夜车伤神,需要补一补。他按期买了猪肉,切成大小相等的方块,借了文嫂的鼎罐(他借用了鼎罐,都是洗都不洗就还给人家了),在学校茶水炉上炖熟了,密封在一个有盖的瓷坛里。每夜用完了功,就打开坛盖,用一只一头削尖了的筷子,瞅准了,扎出一块,闭目而食之。然后,躺在丁丁当当的什物之下,酣然睡去。
这样过了三年。到了四年级,他在聚兴诚银行里兼了职,当会计。其时他已经学了簿记、普通会计、成本会计、银行会计、统计……这些学问当一个银行职员,已是足用的了。至于经济思想史、经济地理……这些空空洞洞的课程,他觉得没有什么用处,只要能混上学分就行,不必苦苦攻读,可以缺课。他上午还在学校听课,下午上班。晚上仍是开夜车,搜罗纸片,吃肉。自从当了会计,他添了两样毛病。一是每天提了一把黑布阳伞进出,无论冬夏,天天如此。二是穿两件衬衫,打两条领带,穿好了衬衫,打好领带;又加一件衬衫,再打一条领带。这是干什么呢?若说是显示他有不止一件衬衫、一条领带吧,里面的衬衫和领带别人又看不见;再说这鼓鼓囊囊的,舒服吗?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同屋的那位中文系夜游神送给他一个外号,这外号很长:“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金先生很快就要毕业了。毕业以前,他想到要做两件事。一件是加入国民党,这已经着手办了;一件是追求一个女同学,这可难。他在学校里进进出出,一向像马二先生逛西湖:他不看女人,女人也不看他。
谁知天缘凑巧,金昌焕先生竟有了一段风流韵事。一天,他正提着阳伞到聚兴诚去上班,前面走着两个女同学,她们交头接耳地谈着话。一个告诉另一个:这人穿两件衬衫,打两条领带,而且介绍他有一个很长的外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听话的那个不禁回头看了金昌焕一眼,嫣然一笑。金昌焕误会了:谁知一段姻缘却落在这里。当晚,他给这女同学写了一封情书。开头写道:“××女士芳鉴,迳启者……”接着说了很多仰慕的话,最后直截了当地提出:“倘蒙慧眼垂青,允订白首之约,不胜荣幸之至。随函附赠金戒指一枚,务祈笑纳为荷。”在“金戒指”三字的旁边还加了一个括弧,括弧里注明:“重一钱五”。这封情书把金先生累得够呛,到他套起钢笔,吃下一块肉时,文嫂的鸡都已经即即足足地发出声音了。这封情书是当面递交的。
这位女同学很对得起金昌焕。她把这封信公布在校长办公室外面的布告栏里,把这枚金戒指也用一枚大头针钉在布告栏的墨绿色的绒布上。于是金昌焕一下子出了大名了。
金昌焕倒不在乎。他当着很多人,把信和戒指都取下来,收回了。
你们爱谈论,谈论去吧!爱当笑话说,说去吧!于金昌焕何有哉!金昌焕已经在重庆找好了事,过两天就要离开西南联大,上任去了。
文嫂丢了三只鸡,一只笋壳鸡,一只黑母鸡,一只芦花鸡。这三只鸡不是一次丢的,而是隔一个多星期丢一只。不知怎么丢的。早上开鸡窝放鸡时还在,晚上回窝时就少了。文嫂到处找,也找不着。她又不能像王婆骂鸡那样坐在门口骂——她知道这种泼辣做法在一个大学里很不合适,只是一个人叨叨:“我口乃(的)鸡呢?我口乃鸡呢?……”
文嫂的女儿回来了。文嫂吓了一跳:女儿戴得一头重孝。她明白出了大事了。她的女婿从重庆回来,车过贵州的十八盘,翻到山沟里了。女婿的同事带了信来。母女俩顾不上抱头痛哭,女儿还得赶紧搭便车到十八盘去收尸。
女儿走了,文嫂失魂落魄,有点傻了。但是她还得活下去,还得过日子,还得吃饭,还得每天把鸡放出去,关鸡窝。还得洗衣服,做被子。有很多先生都毕业了,要离开昆明,临走总得干净干净,来找文嫂洗衣服,拆被子的多了。
这几天文嫂常上先生们的宿舍里去。有的先生要走了。行李收拾好了,总还有一些带不了的破旧衣物,一件鱼网似的毛衣,一个压扁了的脸盆,几只配不成对的皮鞋——那有洞的鞋底至少掌鞋还有用……这些先生就把文嫂叫了来,随她自己去挑拣。挑完了,文嫂必让先生看一看,然后就替他们把曲尺形或凹字形的单元打扫一下。
因为洗衣服、拣破烂,文嫂还能岔乎岔乎,心里不至太乱。不过她明显地瘦了。
金昌焕不声不响地走了。二十五号的朱先生叫文嫂也来看看,这位“怪现状”是不是也留下一些还值得一拣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金先生把一根布丝都带走了。他的凹形王国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跟文嫂借用的鼎罐。文嫂毫无所得,然而她也照样替金先生打扫了一下。她的笤帚扫到床下,失声惊叫了起来:床底下有三堆鸡毛,一堆笋壳色的,一堆黑的,一堆芦花的!
文嫂把三堆鸡毛抱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哭起来。“啊呀天呐,这是我口乃鸡呀!我口乃笋壳鸡呀!我口乃黑母鸡,我口乃芦花鸡呀!……”
“我寡妇失业几十年哪,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我风里来雨里去呀,我的命多苦,多艰难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你先生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我口乃女婿死在贵州十八盘,连尸都还没有收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她哭得很伤心,很悲痛。
她好像要把一辈子所受的委曲、不幸、孤单和无告全都哭了出来。
这金昌焕真是缺德,偷了文嫂的鸡,还借了文嫂的鼎罐来炖了。至于他怎么偷的鸡,怎么宰了,怎样退的鸡毛,谁都无从想象。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一九八一年六月六日
电线杆子上插鸡毛 〔猜一个〕 歇后语!
上绑鸡毛----好大的(胆子)。
歇后语常识歇后语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浓郁的生活气息,幽默风趣,耐人寻味,为广大群众所喜闻乐见。
有几种类型:
1、谐音类:是利用同音字或近音字相谐,由原来的意义引申出所需要的另一个意义。例如:小葱拌豆腐- <一清(青)二白>。这类歇后语,往往要转几个弯,才能领悟它的意思。因而也更饶有兴味。
2、喻事类:是用实在的或想象的事情作比方。例如:冷水发面 - <没多大长劲>。如果对设比事情的特点、情状有所了解,也自然能领悟后半截的"谜底"。
3、喻物类:是用某种或某些物件作比方。例如:秋后的蚂蚁 - <蹦达不了几天>。了解设比物的性质,也就能领悟它的意思。
4、故事类:一般是引用常见的典故、寓言和神话传说等作比方。例如:曹操吃鸡肋 -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要知道曹操故事的,一般也能了然。
5、交叉兼类:兼喻物、谐音或喻事、故事。例如:纸糊的琵琶 - <谈(弹)不得>,就兼喻物、谐音。
电线杆子上绑鸡毛属于谐音类。电线杆子上绑鸡毛----好大的掸子(胆子)。往往要转几个弯由“掸子”想到“胆子”,就领悟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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