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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璠(列传·卷七十七原文)

  作者:   古诗文网   类别:    知识     发布时间:  2024-01-25    点击:  229 次

王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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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年835年(唐太和九年),27岁的唐文宗不甘心为宦官控制,和李训、郑注方案策划诛灭宦官,以抢回皇上缺失的权力。

11月21日,唐文宗以观露之名,将宦官首领仇士良骗至禁卫军的院子欲击杀,被仇士良发现,彼此猛烈作战,结果李训、王涯、贾餗、舒元舆、王璠、郭行余、罗立言、李孝本、韩约等朝中关键高官被宦官杀掉,其亲人也受到牵连而灭口,在此次事情后受株连被杀的一千多人。世称“甘露之变”。

实际上唐文宗挑选和李训也有郑注协作方案策划自身就没有一个好的挑选,最初李训和郑注协作的很好,而且运用宦官内部结构的分歧已经去掉了好多个大宦官。而随着李训急着争诛宦官之功,就授意左金吾卫将军韩约,奏称左金吾服务厅后边石榴树降有甘露,想诱惑宦官到那边,围而杀之。可是被宦官仇士良揭穿了这一方案,不但劫走了唐文宗,并且派神策军诛灭了李训、韩约、郑注等重臣。

甘露之变做为唐代中后期的大事件,可以说在那时候取得成功的概率自身就很非常渺小。到了后唐,宦官独断专行早就没有一个再生的食材,反而是宦官做为一个人群其势力早就可以权倾朝野,在宦官势力眼前君权已基本上名存实亡,大量的是表层时间。

李训集团是“甘露之变”的关键策划人,而李训作为这其中的力量训练方法,手底下的关键组员多来自于大地主阶级,针对开拓创新有特别大的激情,因此也就达成了“甘露之变”的突破口。而大家说,在后唐大地主阶级政冶影响力比较有限,因此李训任丞相后领着这一批人最高的目的便是获得名利,虽然在李训发达之道路上也借助过宦官的协助,终究大地主阶级要想挤入中间绝非易事,可是李训政治见解或是抵制宦官的。并且李训集团挤兑朝中官吏的情形也致使了可以笼络势力的消弱。

综上所述,“甘露之变”可以说成通过精心准备的,可是忽然的出现及其快速失利也是不经意。尤其是针对唐王朝而言,至此已经积重难返,因此“甘露之变”可以说具备促进作用的,可是无法具有拯救唐王朝继续没落的运势。

列传·卷七十七原文

中和元年二月,友金军至绛州,将渡河,刺史瞿稹谓陈景思曰:?巢贼方盛,不如且还代北,徐图利害。?四月,友金旋军雁门,瞿稹至代州,半月之间,募兵三万,营于崞县之西。其军皆北边五部之众,不闲军法,瞿稹、李友金不能制。友金谓景思曰:?兴大众,成大事,当威名素著,则可以伏人。今军虽数万,苟无善帅,进亦无功。吾兄李司徒父子,去岁获罪于国家,今寄北部,雄武之略,为众所推。若骠骑急奏召还,代北之人,一麾响应,则妖贼不足平也。?景思然之,促奏行在。天子乃以武皇为雁门节度使,仍令以本军讨贼。(《新唐书?王重荣传》:重荣惧黄巢复振,忧之,与复光计,复光曰:?我世与李克用共忧患,其人忠不顾难,死义如己,若乞师焉,事蔑不济。?乃遣使者约连和。)李友金发五百骑赍诏召武皇于达靼,武皇即率达靼诸部万人趋雁门。五月,整兵二万,南向京师。太原郑从谠以兵守石岭关,武皇乃引军出他道;至太原城下,会大雨,班师于雁门。

 中和二年八月,献祖自达靼部率其族归代州。十月,武皇率忻、代、蔚、朔、达靼之军三万五千骑赴难于京师。先移檄太原,郑从谠拒关不纳,武皇以兵击之,进军至城下,遣人赍币马遗从谠;从谠亦遣人馈武皇货币、飨饩、军器。武皇南去,自阴地趋晋、绛。十二月,武皇至河中。

 中和三年正月,晋国公王铎承制授武皇东北面行营都统。武皇令其弟克修领前锋五百骑渡河视贼,黄巢遣将米重威赍重赂及伪诏以赐武皇;武皇纳其赂以给诸将,燔其伪诏。是时,诸道勤王之师云集京畿,然以贼势尚炽,未敢争锋。及武皇将至,贼帅相谓曰:?鸦儿军至,当避其锋。?武皇以兵自夏阳济河。二月,营于乾坑店。黄巢大将尚让、林言、王璠、赵璋等引军十五万屯于梁田坡。翼日,大军合战,自午及晡,巢贼大败。是夜,贼众遁据华州。武皇进军围之,巢弟黄邺、黄揆固守。三月,尚让引大军赴援,武皇率兵万余逆战于零口,巢军大败,武皇进军渭桥。翼日,黄揆弃华州而遁。王铎承制授武皇雁门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四月,黄巢燔长安,收其余众,东走蓝关。武皇时收京师。七月,天子授武皇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左仆射、河东节度使。(《旧唐书?僖宗纪》:五月,制以雁门以北行营节度、忻代蔚朔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尚书左仆射、代州刺史、上柱国、食邑七百户李克用检校司空、同平章事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充河东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新唐书?沙陀传》云:收京师功第一,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陇西郡公。未几,以克用领河东节度。)

 是时,武皇既收长安,军势甚雄,诸侯之师皆畏之。武皇一目微眇,故其时号为?独眼龙?。是月,武皇仗节赴镇。遣使报郑从谠,请治装归朝。武皇次于郊外,因往赴雁门宁觐献祖。八月,自雁门赴镇河东,时年二十有八。十一月,平潞州,表其弟克修为昭义节度使。潞帅孟方立退保于邢州。

 十二月,许帅田从异、汴帅朱温、徐帅时溥、陈州刺史赵犨各遣使来告,以巢、蔡合从,凶锋尚炽,请武皇共力讨贼。

 中和四年春,武皇率蕃汉之师五万,自泽、潞将下天井关;河阳节度使诸葛爽辞以河桥不完,乃屯兵于万善。数日。移军自河中南渡,趋汝、洛。四月,武皇合徐、汴之师破尚让于太康,斩获万计,进攻贼于西华,贼将黄邺弃营而遁。是夜大雨,巢营中惊乱,乃弃西华之垒,退营陈州北故阳里。五月癸亥,大雨震电,平地水深数尺,贼营为水所漂而溃。戊辰,武皇引军营于中牟,大破贼于王满渡。庚午,巢贼大至,济汴而北。是夜,复大雨,贼党惊溃。武皇营于郑州,贼众分寇汴境。武皇渡汴,遇贼将渡而南,半济击之,大败之,临阵斩贼将李周、王济安、阳景彪等。是夜,贼大败,残众保于胙县、冤句。大军蹑之,黄巢乃携妻子兄弟千余人东走,武皇追贼至于曹州。

 是月,班师过汴,汴帅迎劳于封禅寺,请武皇休于府第,乃以从官三百人及监军使陈景思馆于上源驿。是夜,张乐陈宴席,汴帅自佐飨,出珍币侑劝。武皇酒酣,戏诸侍妓,与汴帅握手,叙破贼事以为乐。汴帅素忌武皇,乃与其将杨彦洪密谋窃发,彦洪于巷陌连车树栅,以扼奔窜之路。时武皇之从官皆醉,俄而伏兵窜发,来攻传舍。武皇方大醉,噪声动地,从官十余人捍贼。侍人郭景铢灭烛扶武皇,以茵幕裹之,匿于床下,以水洒面,徐曰:?汴帅谋害司空!?武皇方张目而起,引弓抗贼。有顷,烟火四合,复大雨震电,武皇得从者薛铁山、贺回鹘等数人而去。雨水如澍,不辨人物,随电光登尉氏门,缒城而出,得还本营。监军陈景思、大将史敬思并遇害。武皇既还营,与刘夫人相向恸哭。诘旦,欲勒军攻汴,夫人曰:?司空比为国家讨贼,赴东诸侯之急,虽汴人谋害,自有朝廷论列。若反戈攻城,则曲在我也,人得以为辞。?乃收军而去,驰檄于汴帅。汴帅报曰:?窃发之夜,非仆本心,是朝廷遣天使与牙将杨彦洪同谋也。?武皇自武牢关西趋蒲、陕而旋。秋七月,至太原。武皇自以累立大功,为汴帅怨图,陷没诸将,乃上章申理。及武皇表至,朝廷大恐,遣内臣宣谕,寻加守太傅、同平章事、陇西郡王。

 光启元年三月,幽州李可举、镇州王景崇连兵寇定州,节度使王处存求援于武皇;武皇遣大将康君立、安老、薛可、郭啜率兵赴之。五月,镇人攻无极,武皇亲领兵救之。镇人退保新城,武皇攻之,斩首万余级,获马千匹。王处存亦败燕军于易州。

列传·卷七十七

欧阳修、宋祁等

张姜武李宋

张镒,字季权,一字公度,国子祭酒后胤五世孙也。父齐丘,朔方节度使、东 都留守。镒以廕授左卫兵曹参军,郭子仪表为元帅府判官,迁累殿中侍御史。乾元 初,华原令卢枞以公事谯责邑人齐令诜。令诜,宦人也,衔之,构枞罪。镒按验当 免官,有司承风以死论。镒不直之,乃白其母曰:“今理枞,枞免死而镒坐贬。嘿 则负官,贬则为太夫人忧,敢问所安?”母曰:“儿无累于道,吾所安也。”遂执 正其罪,枞得流,镒贬抚州司户参军。徙晋陵令。江西观察使张镐表为判官,迁屯 田、右司二员外郎。居母丧,以孝闻。不妄交游,特与杨绾、崔祐甫善。

大历初,出为濠州刺史,政条清简,延经术士讲教生徒。比去,州升明经者四 十人。李灵耀反于汴,镒团阅乡兵严守御,有诏褒美,擢侍御史,兼缘淮镇守使。 以最迁寿州刺史。历江西、河中观察使。不阅旬,改汴滑节度使,以病固辞,诏留 私第。

建中二年,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年,以两河用兵,诏省薄御膳 及皇太子食物,镒因奏减堂餐钱及百官禀奉三分一,以助用度。时黜陟使裴伯言荐 潞州处士田佐时,诏除右拾遗、集贤院直学士。镒以为礼轻,恐士不劝,复诏州县 吏以绢百匹、粟百石就家致聘,佐时卒不至。

郭子仪婿太仆卿赵纵为奴告,下御史劾治,而奴留内侍省。镒奏言:“贞观时 有奴告其主谋反者,太宗曰:‘谋反理不独成,尚当有他人论之,岂藉奴告耶?’ 乃着令:奴告主者斩。由是贱不得干贵,下不得凌上,教本既修,悖乱不萌。顷者, 长安令李济以奴得罪,万年令霍晏因婢坐谴。舆台下类,主反畏之,悖慢成风,渐 不可长。建中元年五月辛卯诏书:奴婢告主,非谋叛者,同自首法,并准律论。由 是狱诉衰息。今纵事非叛逆,而奴留禁中,独下纵狱,情所不厌。且将帅功孰大于 子仪,冢土仅乾,两婿前已得罪,纵复继之,不数月斥其三婿。假令纵实犯法,事 不缘奴,尚宜录勋念亡,以从荡宥,况为奴所诉耶?陛下方贵武臣以讨贼,彼虽见 宠一时,不能忘怀于异日也。”帝纳之,贬纵循州司马,杖奴死。镒召子仪家僮数 百,暴示奴尸。

卢杞忌镒刚直,欲去之。时朱泚以卢龙卒戍凤翔,帝择人以代,杞即谬曰: “凤翔将校,班秩素高,非宰相信臣,不可镇抚,臣宜行。”帝不许,杞复曰: “陛下必以臣容貌蕞陋,不为三军所信,恐后生变,臣不敢自谋,惟陛下择之。” 帝乃顾镒曰:“文武兼资,望重内外,无易卿者,其为朕抚卢龙士。”乃以中书侍 郎为凤翔、陇右节度使。镒知为杞阴中,然辞穷,因再拜受诏。顷之,与吐蕃相尚 结赞盟清水,约牛马为牲。镒耻与盟,将末杀其礼,乃绐语吐蕃,以羊豕犬代之。

帝幸奉天,镒罄家赀将自献行在。而营将李楚琳者,尝事朱泚,得其心。军司 马齐映等谋曰:“楚琳必为乱。”乃遣屯陇州。楚琳知之,稽故未行。镒以帝在外, 心忧惑,谓已亟去,不为备。楚琳夜率其党王汾、李卓、牛僧伽等作乱,齐映自窦 出,齐抗托佣,皆免。镒缒城走,不及远,与二子为候骑所执,楚琳杀之,属官王 沼、张元度、柳遇、李溆皆死。诏赠镒太子太傅。

姜公辅,爱州日南人。第进士,补校书郎,以制策异等授右拾遗,为翰林学士。 岁满当迁,上书以母老赖禄而养,求兼京兆户曹参军事。公辅有高材,每进见,敷 奏详亮,德宗器之。

朱滔助田悦也,以蜜裹书间道邀泚,太原马燧获之,泚不知也,召还京师。公 辅谏曰:“陛下若不能坦怀待泚,不如诛之,养虎无自诒害。”不从。俄而泾师乱, 帝自苑门出,公辅叩马谏曰:“泚尝帅泾原,得士心,向以滔叛夺之兵,居常怫郁 不自聊,请驰骑捕取以从,无为群凶得之。”帝仓卒不及听。既行,欲驻凤翔倚张 镒。公辅曰:“镒虽信臣,然文吏也,所领皆朱泚部曲,渔阳突骑,泚若立,泾军 且有变,非万全策也。”帝亦记桑道茂言,遂之奉天。不数日,凤翔果乱,杀镒。 帝在奉天,有言泚反者,请为守备。卢杞曰:“泚忠正笃实,奈何言其叛,伤大臣 心!请百口保之。”帝知群臣多劝杞奉迎乘舆者,乃诏诸道兵距城一舍止。公辅曰: “王者不严羽卫,无以重威灵。今禁旅单寡而士马处外,为陛下危之。”帝曰: “善。”悉内诸军。泚兵果至,如所言,乃擢公辅谏议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帝徙梁,唐安公主道薨。主性仁孝,许下嫁韦宥,以播迁未克也。帝悼之甚, 诏厚其葬。公辅谏曰:“即平贼,主必归葬,今行道宜从俭,以济军兴。”帝怒, 谓翰林学士陆贽曰:“唐安之葬,不欲事茔垅,令累甓为浮图,费甚寡约,不容宰 相关预,苟欲指朕过尔!”贽曰:“公辅官谏议,职宰相,献替固其分。本立辅臣, 朝夕纳诲,微而弼之,乃其所也。”帝曰:“不然,朕以公辅才不足以相,而又自 求解,朕既许之,内知且罢,故卖直售名尔。”遂下迁太子左庶子,以母丧解。复 为右庶子。

久不迁,陆贽为相,公辅数求官,贽密谓曰:“窦丞相尝言,为公拟官屡矣, 上辄不悦。”公辅惧,请为道士,未报。它日又言之,帝问故,公辅隐贽言,以参 语对。帝怒,黜公辅泉州别驾,遣使赍诏让参。顺宗立,拜吉州刺史,未就官卒。 宪宗时,赠礼部尚书。

武元衡,字伯苍。曾祖载德,则天皇后之族弟。祖平一,有名。元衡举进士, 累为华原令。畿辅镇军督将,皆骄横桡政,元衡移疾去。德宗钦其才,召拜比部员 外郎,岁内三迁至右司郎中,以详整任职。擢为御史中丞。尝对延英,帝目送之, 曰:“是真宰相器!”

顺宗立,王叔文使人诱以为党,拒不纳。俄为山陵仪仗使,监察御史刘禹锡求 为判官,元衡不与,叔文滋不悦。数日,改太子右庶子。会册皇太子,元衡赞相, 太子识之。及即位,是为宪宗,复拜中丞,进户部侍郎。元和二年,拜门下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判户部事。帝素知元衡坚正有守,故眷礼信任异它相。浙西 李锜求入觐,既又称疾,欲赊其期。帝问宰相郑絪,絪请听之,元衡曰:“不可, 锜自请入朝,诏既许之,而复不至,是可否在锜。陛下新即位,天下属耳目,若奸 臣得遂其私,则威令去矣。”帝然之,遽追锜。而锜计穷,果反。

是时,蜀新定,高崇文为节度,不知吏治,帝难其代。诏元衡检校吏部尚书, 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为剑南西川节度使,繇萧县伯封临淮郡公,帝御安福门慰 遣之。崇文去成都,尽以金帛、帟幕、伎乐、工巧行,蜀几为空。元衡至,绥靖约 束,俭己宽民,比三年,上下完实,蛮夷怀归。雅性庄重,虽淡于接物,而开府极 一时选。

八年,召还秉政。李吉甫、李绛数争事帝前,不叶,元衡独持正无所违附,帝 称其长者。吉甫卒,淮、蔡用兵,帝悉以机政委之。王承宗上疏请赦吴元济,使人 白事中书,悖慢不恭,元衡叱去。承宗怨,数上章诬诋。未几入朝,出靖安里第, 夜漏未尽,贼乘暗呼曰:“灭烛!”射元衡中肩,复击其左股,徒御格斗不胜,皆 骇走,遂害元衡,批颅骨持去。逻司传噪盗杀宰相,连十余里,达朝堂,百官汹惧, 未知主名。少选,马逸还第,中外乃审知。是日,仗入紫宸门,有司以闻,帝震惊, 罢朝,坐延英见宰相,哀恸,为再不食。赠司徒,谥曰忠愍。诏金吾、府、县大索, 或传言曰:“无搜贼,贼穷必乱。”又投书于道曰:“毋急我,我先杀汝。”故吏 卒不穷捕。兵部侍郎许孟容言于帝曰:“国相横尸路隅而盗不获,为朝廷辱。”帝 乃下诏:“能得贼者赏钱千万,授五品官。与贼谋及舍贼能自言者亦赏。有不如诏, 族之。”积钱东西市以募告者。于是左神策将军王士则、左威卫将军王士平以贼闻, 捕得张晏等十八人,言为承宗所遣,皆斩之。逾月,东都防御使吕元膺执淄青留邸 贼门察、訾嘉珍,自言始谋杀元衡者,会晏先发,故藉之以告师道而窃其赏,帝密 诛之。

初,京师大恐,城门加兵谁何,其伟状异服、燕赵言者,皆验讯乃遣。公卿朝, 以家奴持兵呵卫,宰相则金吾彀骑导翼,每过里门,搜寻喧哗。因诏寅漏上二刻乃 传点云。

从父弟儒衡。儒衡,字廷硕,姿状秀伟,不妄言,与人交,终始一节。宰相郑 余庆不事华洁,门下客多垢衣败服,独儒衡上谒,未尝有所易,以庄词正色见重于 余庆。元衡殁,帝待之益厚,累迁户部郎中,知谏议大夫事,俄兼知制诰。皇甫镈 以宰相领度支,剥下以媚天子,儒衡疏其状。镈自诉于帝,帝曰:“乃欲报怨邪?” 镈不敢对。

儒衡论议劲正,有风节,且将大用。宰相令狐楚忌之,会以狄兼谟为拾遗,楚 自草制,引武后革命事,盛推仁杰功,以指切儒衡,且沮止之。儒衡泣见上曰: “臣祖平一,当天后时,避仕终老,不涉于累。”帝慰勉之,自是薄楚为人也。迁 中书舍人。时元稹倚宦官,知制诰,儒衡鄙厌之。会食瓜,蝇集其上,儒衡挥以扇, 曰:“适从何处来,遽集于此?”一坐皆失色。然以疾恶太分明,终不至大任,以 兵部侍郎卒,年五十六,赠工部尚书。

李绛,字深之,系本赞皇。擢进士、宏辞,补渭南尉,拜监察御史。元和二年, 授翰林学士,俄知制诰。会李锜诛,宪宗将辇取其赀,绛与裴垍谏曰:“锜僭侈诛 求,六州之人怨入骨髓。今元恶传首,若因取其财,恐非遏乱略、惠绥困穷者。愿 赐本道,代贫民租赋。”制可。枢密使刘光琦议遣中人持赦令赐诸道,以裒馈饷, 绛请付度支盐铁急递以遣,息取求之弊。光琦引故事以对,帝曰:“故事是耶,当 守之;不然,当改。可循旧哉!”

帝尝称太宗、玄宗之盛:“朕不佞,欲庶几二祖之道德风烈,无愧諡号,不为 宗庙羞,何行而至此乎?”绛曰:“陛下诚能正身励己,尊道德,远邪佞,进忠直。 与大臣言,敬而信,无使小人参焉;与贤者游,亲而礼,无使不肖与焉。去官无益 于治者,则材能出;斥宫女之希御者,则怨旷销。将帅择,士卒勇矣;官师公,吏 治辑矣。法令行而下不违,教化笃而俗必迁。如是,可与祖宗合德,号称中兴,夫 何远之有?言之不行,无益也;行之不至,无益也。”帝曰:“美哉斯言,朕将书 诸绅。”即诏绛与崔群、钱征、韦弘景、白居易等搜次君臣成败五十种,为连屏, 张便坐。帝每阅视,顾左右曰:“而等宜作意,勿为如此事。”

是时,盛兴安国佛祠,幸臣吐突承璀请立石纪圣德焉,营构华广,欲使绛为之 颂,将遗钱千万。绛上言:“陛下荡积习之弊,四海延颈望德音,忽自立碑,示人 以不广。《易》称:‘大人与天地合德。’谓非文字所能尽,若令可述,是陛下美 有分限。尧、舜至文、武,皆不传其事,惟秦始刻峄山,扬暴诛伐巡幸之劳,失道 之君,不足为法。今安国有碑,若叙游观,即非治要;述崇饰,又非政宜。请罢之。” 帝怒,绛伏奏愈切,帝悟曰:“微绛,我不自知。”命百牛倒石,令使者劳谕绛。 襄阳裴均违诏书,献银壶瓮数百具,绛请归之度支,示天下以信。帝可奏,仍赦均 罪。时议还卢从史昭义,已而将复召之,从史以军无见储为解。李吉甫谓郑絪漏其 谋,帝召绛议,欲逐絪,绛为开白,乃免。

绛见浴堂殿,帝曰:“比谏官多朋党,论奏不实,皆陷谤讪,欲黜其尤者,若 何?”绛曰:“此非陛下意,必憸人以此营误上心。自古纳谏昌,拒谏亡。夫人臣 进言于上,岂易哉?君尊如天,臣卑如地,加有雷霆之威,彼昼度夜思,始欲陈十 事,俄而去五六,及将以闻,则又惮而削其半,故上达者财十二。何哉?干不测之 祸,顾身无利耳 。虽开纳奖励 ,尚恐不至,今乃欲谴诃之,使直士杜口,非社稷 利也。”帝曰:“非卿言,我不知谏之益。”

初,承璀讨王承宗,议者皆言古无以宦人统师者,绛当制书,固争,帝不能夺, 止诏宰相授敕。承璀果无功还,加开府仪同三司。绛奏:“承璀丧师,当抵罪,今 宠以崇秩,后有奔军之将,蹈利干赏,陛下何以处之?”又数论宦官横肆,方镇进 献等事。自知言切,且斥去,悉取内署所上疏稿焚之,以俟命。帝果怒,绛谢曰: “陛下怜臣愚,处之腹心之地,而惜身不言,乃臣负陛下;若上犯圣颜,旁忤贵幸, 因而获罪,乃陛下负臣。”于是帝动容曰:“卿告朕以人所难言者,疾风知劲草, 卿当之矣。”遂繇司勋郎中进中书舍人。翌日,赐金紫,亲择良笏与之,且曰: “异时膺顾托南面,当如此。”绛顿首。

乌重胤缚卢从史,而承璀牒署昭义留后,绛曰:“泽潞据山东要害,磁、邢、 洺跨两河间,可制其合从。今孽竖就禽,方收威柄,遽以偏将莅本军,纲纪大紊矣。 河南、北诸镇,谓陛下啗以官爵,使逐其帅,其肯默然哉?宜以孟元阳为泽潞,而 以重胤节度三城,两河诸侯闻之,必欣然。”帝从之。

张茂昭举族入觐,绛上言:“任迪简既往代,则士之从茂昭,皆为定人,宜亟 授以官,且遣使者诏其麾下皆听茂昭节度。”有诏拜河中节度使。会迪简以帑廥匮 竭,稍简罢士之疲老者,人情不安,迪简亦危,绛请斥禁帑绢十万以济事机。吴少 诚病甚,绛建言:“淮西地不与贼接,若朝廷命帅,今乃其时,有如阻命,则决可 讨矣。然镇、蔡不可并取,愿赦承宗,趣立蔡功。”时江淮大旱,帝下赦令有所蠲 弛,绛言:“江淮流亡,所贷未广,而宫人猥积,有怨鬲之思,当大出之,以省经 费。岭南之俗,鬻子为业,可听;非券剂取直者,如掠卖法,敕有司一切苛止。” 帝皆顺纳。

后阅月不赐对,绛谓:“大臣持禄不敢谏,小臣畏罪不敢言,管仲以为害霸最 甚。今臣等饱食不言,无履危之患,自为计得矣,顾圣治如何?”有诏明日对三殿。 帝尝畋苑中,至蓬莱池,谓左右曰:“绛尝以谏我,今可返也。”其见礼惮如此。

帝怪前世任贤以致治,今无贤可任,何耶?对曰:“圣王选当代之人,极其才 分,自可致治。岂借贤异代,治今日之人哉?天子不以己能盖人,痛折节下士,则 天下贤者乃出。”帝曰:“何知其必贤而任之?”对曰:“知人诚难,尧、舜以为 病。然循其名,验以事,所得十七。夫任官而辨廉,措事不阿容,无希望依违之辞, 无邪媚愉悦之容,此近于贤矣。贤则当任,任则当久。贤者中立而寡助,举其类则 不肖者怨,杜邪径则怀奸者疾,一制度则贵戚毁伤,正过失则人君疏忌。夫然,用 贤岂容易哉?”帝曰:“卿言得之矣。”

六年, *** 士,迁户部侍郎,判本司。帝以户部故有献,而绛独无有,何哉? 答曰:“凡方镇有地则有赋,或啬用度易羡余以为献。臣乃为陛下谨出纳,乌有羡 赢哉?若以为献,是徙东库物实西库,进官物结私恩。”帝瞿然悟。帝每有询访, 随事补益,所言无不听,欲遂以相。而承璀宠方盛,忌其进,阴有毁短,帝乃出承 璀淮南监军。翌日,拜绛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高邑男。方江淮岁俭, 民荐饥,有御史使还,奏不为灾,帝以语绛,答曰:“方隅皆陛下大臣,奏孰不实? 而御史苟悦陛下耳。凡君人者当任大臣,无使小臣得以间,愿出其名显责之。”李 吉甫尝盛赞天子威德,帝欣然,绛独曰:“陛下自视今日何如汉文帝时?”帝曰: “朕安敢望文帝?”对曰:“是时贾谊以为措火积薪下,火未及然,因以为安,其 忧如此。今法令所不及者五十余州,西戎内讧,近以泾、陇为鄙,去京师远不千里, 烽燧相接也;加比水旱无年,仓廪空虚。诚陛下焦心销志求济时之略,渠便高枕而 卧哉!”帝入谓左右曰:“绛言骨鲠,真宰相也。”遣使者赐酴醾酒。

魏博田季安死,子怀谏弱,军中请袭节度,吉甫议讨之,绛曰:“不然,两河 所惧者,部将以兵图己也,故委诸将总兵,皆使力敌任均,以相维制,不得为变。 若主帅强,则足以制其命。今怀谏乳方臭,不能事,必假权于人,权重则怨生,向 之权力均者,将起事生患矣。众所归必在宽厚简易、军中素所爱者,彼得立,不倚 朝廷亦不能安。惟陛下蓄威以俟之。”俄而田兴果立,以魏博听命,帝大悦。吉甫 复 *** 中人宣尉,因刺其变,徐议所宜。绛独谓:“不如推诚抚纳,即假旄节。它 日使者持三军表来,请与兴,则制在彼,不在此,可奏与特授,安得同哉?”然帝 重违吉甫,故诏张忠顺持节往,而授兴留后。绛固请曰:“如兴万有一不受命,即 姑息,复如向时矣。”由是即拜兴节度使。绛复曰:“王化不及魏博久矣,一日挈 六州来归,不大犒赏,人心不激。请斥禁钱百五十万缗赐其军。”有言太过者,绛 曰:“假令举十五万众,期岁而得六州,计所转给三倍于费。今兴天挺忠义,首变 污俗,破两河之胆,可啬小费隳机事哉?”从之。

帝患朋党,以问绛。答曰:“自古人君最恶者朋党,小人揣知,故常借口以激 怒上心。朋党者,寻之则无迹,言之则可疑。小人常以利动,不顾忠义;君子者, 遇主知则进,疑则退,安其位不为它计,故常为奸人所乘。夫圣人同迹,贤者求类, 是同道也,非党也。陛下奉遵尧、舜、禹、汤之德,岂谓上与数千年君为党耶?道 德同耳。汉时名节骨鲠士,同心爱国,而宦官小人疾之,起党锢之狱,讫亡天下。 趋利之人,常为朋比,同其私也;守正之人,常遭构毁,违其私也。小人多,谮言 常胜;正人少,直道常不胜。可不戒哉!”绛居中介特,尤为左右所不悦,遂因以 自明。

王播为盐铁使,而事月进。绛曰:“比禁天下正赋外不得有它献,而播妄名羡 余,不出禄禀家赀,愿悉付有司。”帝曰:“善。”讫绛在位,献不入禁中。吐蕃 犯泾州,掠人畜,绛因言:“滨塞虚籍多,实兵少。今京西、北神策镇军,本防盛 秋,坐仰衣食,不使战。事至之日,乃先禀中尉。夫兵不内御,要须应变,失毫厘, 差千里。请分隶本道,则号令齐一,前战不还踵矣。”然士卒乐两军姑息,宦者以 为言,议遂寝。尝盛夏对延英,帝汗浃衣,绛欲趋出,帝曰:“朕宫中所对,惟宦 官、女子,欲与卿讲天下事,乃其乐也。”

绛或无所论诤,帝辄诘所以然。又言:“公等得无有姻故冗食者,当为惜官。” 吉甫、权德舆皆称无有。绛曰:“崔祐甫为宰相,不半岁除吏八百人。德宗曰: ‘多公姻故,何耶?’祐甫曰:‘所问当与不当耳,非臣亲旧,孰知其才?其不知 者,安敢与官?’时以为名言。武后命官猥多,而开元中有名者皆出其选。古人言 拔十得五,犹得其半。若情故自嫌,非圣主责成意。”帝曰:“诚然,在至当而已。” 帝又问:“玄宗开元时致治,天宝则乱,何一君而相反耶?”绛曰:“治生于忧危, 乱生于放肆。玄宗尝历试官守,知人之艰难,临御初,任用姚崇、宋璟,励精听纳, 故左右前后皆正人也。洎林甫、国忠得君,专引倾邪之人,分总要剧。于是上不闻 直言,嗜欲日滋,内则盗臣劝以兴利,外则武夫诱以开边,天下骚动,故禄山乘隙 而奋。此皆小人启导,从逸而骄。系时主所行,无常治,亦无常乱。”帝曰:“凡 人举事,病不通于理,追咎其失,古人处此有道耶?”绛曰:“事或过差,圣哲所 不免。天子有谏臣,所以救过。上下同体,犹手足之于心膂,交相为用。但矜能护 失,常情所蔽,圣人改过不吝,愿陛下以此处之。”

教坊使称密诏阅良家子及别宅妇人内禁中,京师嚣然。绛将入言于帝,吉甫曰: “此谏官所论列。”绛曰:“公尝病谏官论事,此难言者,欲移之耶?”吉甫乃欲 讽诏使止之,绛以吉甫畏不敢谏,遂独上疏。帝曰:“朕以丹王等无侍者,比命访 闾里,以赀致之,彼不谕朕意,故至哗扰。”乃悉归所取。

以足疾求免,罢为礼部尚书。帝乃召承璀于淮南。绛虽去位,犹怀不能已,因 上言:“北虏方强,其忧有五。彼蔑信重利,岁入马求直,今则置不取,当贮他谋, 一也。屯士不足,斥候不明,城无完堞,非可应卒,二也。今之营筑,不询众谋, 远规塞外,城非要地,虏一入寇,应援艰阻,三也。比年通好,往来窥觇,河山兵 甲,悉知之矣,若寇掠驱胁,援兵非十日不至,既至虏去,兵罢复来,四也。北狄、 西戎久为仇敌,今回鹘思叛,脱相连约,数道并进,何以遏之?五也。”

十年,出为华州刺史。承璀田多在部中,主奴扰民,绛捕系之。会遣五坊使, 帝戒曰:“至华宜自戢;绛,大臣,有奏即行法矣。”州有捕鹞户,岁责贡限,绛 以为言,并劝止畋猎,有诏泽潞、太原、天威府并罢之。入为兵部尚书,母丧免。 还授河中观察使。河中故节制,而皇甫镈恶绛,故薄其恩,议者不直。镈得罪,复 以兵部召。迁御史大夫。穆宗数游畋,绛率其属叩延英切谏,不纳。以疾辞,还兵 部尚书,历东都留守,徙东川节度使,复为留守。宝历初,拜尚书左仆射。绛伟仪 质,以直道进退,望冠一时,贤不肖太分,屡为谗邪所中。御史中丞王璠遇绛于道, 不之避。绛引故事论列,宰相李逢吉右璠,下迁绛太子少师,分司东都。

文宗立,召为太常卿,以检校司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累封赵郡公。四年,南 蛮寇蜀道,诏绛募兵千人往赴,不半道,蛮已去,兵还。监军使杨叔元者,素疾绛, 遣人迎说军曰:“将收募直而还为民。”士皆怒,乃噪而入,劫库兵。绛方宴,不 设备,遂握节登陴。或言缒城可以免,绛不从。牙将王景延力战殁,绛遂遇害,年 六十七。幕府赵存约、薛齐皆死。事闻,谏官崔戎等列绛冤,册赠司徒,谥曰贞, 赙礼甚厚。景延亦赠官,禄一子。大中初,诏史官差第元和将相,图形凌烟阁,绛 在焉,独留中。绛所论事万余言,其甥夏侯孜以授蒋偕,次为七篇。

子璋,字重礼。大中初擢进士第,辟卢钧太原幕府。迁监察御史,奏太庙祫享 复用宰相摄事。进起居郎。旧制,设次郊丘,太仆盘车载乐,召群臣临观,璋奏罢 之。咸通中,累官尚书右丞、湖南宣歙观察使。

宋申锡,字庆臣,史失其何所人。少而孤,擢进士第,累辟节度府,后频迁起 居舍人,以礼部员外郎为翰林学士。敬宗时,拜侍讲学士。长庆、宝历间,风俗嚣 薄,驱煽朋党,申锡素孤直少与,及进用,议者谓可以激浮竞。

文宗即位,再转中书舍人,复为翰林学士。帝恶宦官权宠震主,再致宫禁之变, 而王守澄典禁兵,偃蹇放肆,欲叕刂除本根,思可与决大议者。察申锡忠厚,因召 对,俾与朝臣谋去守澄等,且倚以执政,申锡顿首谢。未几拜尚书右丞,逾月进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乃除王璠京兆尹,密谕帝旨。璠漏言,而守澄党郑注得其谋。太 和五年,遣军候豆卢著诬告申锡与漳王谋反,守澄持奏浴堂,将遣骑二百屠申锡家, 宦官马存亮争曰:“谋反者独申锡耳,当召南司会议,不然,京师跂足乱矣。”守 澄不能对。时二月晦,群司皆休,中人驰召宰相,马奔乏死于道,易所乘以复命。 申锡与牛僧孺、路隋、李宗闵至中书,中人唱曰:“所召无宋申锡。”申锡始知得 罪,望延英门,以笏叩额还第。僧孺等见上出著告牒,皆骇愕不知所对。守澄捕申 锡亲吏张全真、家人买子缘信及十六宅典史,胁成其罪。帝乃罢申锡为太子右庶子, 召三省官、御史中丞、大理卿、京兆尹会中书集贤院杂验申锡反状。京师哗言相惊, 久乃定。

翌日,延英召宰相群官悉入,初议抵申锡死,仆射窦易直率然对曰:“人臣无 将,将而必诛。”闻者不然。于是左散骑常侍崔玄亮、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 质、补阙卢钧、舒元褒、罗泰、蒋系、裴休、窦宗直、韦温,拾遗李群、韦端符、 丁居晦、袁都等伏殿陛,请以狱付外。帝震怒,叱曰:“吾与公卿议矣,卿属第出!” 玄亮、固言执据愈切,涕泣恳到,繇是议贷申锡于岭表。京兆尹崔琯、大理卿王正 雅苦请出著与申锡劾正情状,帝悟,乃贬申锡开州司马,从而流死者数十百人,天 下以为冤。擢豆卢著兼殿中侍御史。

初,申锡既归,易素服俟命外舍,其妻责谓曰;“公何负天子,乃反乎?”申 锡曰:“吾起孤生,位宰相,蒙国厚恩,不能鉏奸乱,反为所陷,我岂反者乎?” 初,申锡以清节进,疾要位者纳赇饷,败风俗,故自为近臣,凡四方贿谢一不受。 既被罪,有司验劾,悉得所还问遗书,朝野为咨闵。然在宰府无它谋略。七年,感 愤卒,有诏归葬。

开成元年,李石因延英召对,从容言曰:“陛下之政,皆承天心,惟申锡之枉, 久未原雪。”帝惭曰:“我当时亦悟其失,而诈忠者迫我以社稷计故耳。使逢汉昭、 宣时,当不坐此。”因追复右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兵部尚书,录其子慎微为 城固尉。会昌二年,赐谥曰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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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卷十七下 本纪第十七下(3)

  秋七月甲申朔,贬京兆尹杨虞卿为虔州司马同正。丙午,以给事中李石权知京兆尹。戊申,填龙首池为鞠场,曲江修紫云楼。辛亥,诏以御史大夫李固言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壬子,再贬李宗闵为处州长史。癸丑,以右司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舒元舆为御史中丞。贬吏部侍郎李汉为汾州刺史,刑部侍郎萧浣为遂州刺史。丁巳,诏不得度人为僧尼。戊午,贬工部侍郎、充皇太子侍读崔侑为洋州刺史,贬吏部郎中张讽夔州刺史,考功郎中、皇太子侍读苏涤忠州刺史,户部郎中杨敬之连州刺史。辛酉,以鄂岳观察使崔郾充浙西观察使,以国子祭酒高重为鄂岳观察使。壬戌,镇海军节度使路随卒。癸亥,贬侍御史李甘为封州司马,殿中侍御史苏特为潘州司户。甲子,以《周易》博士李训为兵部郎中、知制诰,依前充翰林侍讲学士。丁卯,天平军节度使庾承宣卒。以大理卿罗让为散骑常侍,以汝州刺史郭行余为大理卿。戊辰,以刑部尚书殷侑为天平军节度使,以吉州刺史裴泰为邕管经略使。

 八月甲戌朔,以户部侍郎李翱检校礼部尚书,充山南东道节度使,代王起;以起为兵部尚书,判户部事。丙子,又贬处州长史李宗闵为潮州司户。丁丑,以太仆卿郑注为工部尚书,充翰林侍讲学士。上幸左军龙首殿,因幸梨园,含元殿大合乐。戊寅,以秘书监郑覃为刑部尚书。贬翰林学士、守尚书户部侍郎、知制诰李珏为江州刺史,以鄜坊节度使史孝章为义成军节度使。甲申,以左神策军大将军赵儋为鄜坊节度使。甲午,贬中书舍人权璩为郑州刺史。丙申,内官杨承和于驩州安置,韦元素象州安置,王践言思州安置,仰锢身递送。言李宗闵为吏部侍郎时,托驸马沈〈立义〉于宫人宋若宪处求宰相,承和、践言、元素居中导达故也。宗闵党杨虞卿、李汉、萧浣皆再贬。壬寅,贬中书舍人高元裕为阆州刺史。元裕为郑注除官制,说注医药之功,注衔之故也。以苏州刺史卢周仁为湖南观察使。

 九月癸卯朔,奸臣李训、郑注用事,不附己者,即时贬黜,朝廷悚震,人不自安。是日,下诏曰:"朕承天之序,烛理未明,劳虚襟以求贤,励宽德以容众。顷者台辅乖弼谐之道,而具僚扇朋此之风,翕然相从,实斁彝宪。致使薰莸共器,贤不肖并驰,退迹者咸后时之夫,登门者有迎吠之客。缪盭之气,堙郁未平,而望阴阳顺时,疵疠不作,朝廷清肃,班列和安,自古及今,未尝有也。今既再申朝典,一变浇风,扫清朋附之徒,匡饬贞廉之俗,凡百卿士,惟新令猷。如闻周行之中,尚蓄疑惧,或有妄相指目,令不自安,今兹旷然,明喻朕意。应与宗闵、德裕或新或故及门生旧吏等,除今日已前放黜之外,一切不问。"辛亥,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白居易为同州刺史,代杨汝士;以汝士为驾部侍郎。乙亥,以泾原节度使刘沔为振武麟胜节度使。丙辰,以权知御史中丞舒元舆为御史中丞,兼判刑部侍郎。庚申,以凤翔节度使李听为忠武军节度使。癸亥,令内养齐抱真将杖于青泥驿决杀前襄州监军陈弘志,以有杀逆之罪也。丁卯,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固言为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以翰林侍讲学士、工部尚书郑注检校右仆射,充凤翔陇右节度使。戊辰,以右军中尉王守澄为左右神策观军容使,兼十二卫统军。己巳,诏以朝议郎、守御史中丞、兼刑部侍郎、赐紫金鱼袋舒元舆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朝议郎、守兵部郎中、知制诰、充翰林侍讲学士、赐绯鱼袋李训可守尚书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仍赐金紫。壬申,以刑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李孝本权知御史中丞。

 冬十月癸酉。乙亥,杜忭复为陈许节度使,李听为太子太保分司。内出曲江新造紫云楼彩霞亭额,左军中尉仇士良以百戏于银台门迎之。时郑注言秦中有灾,宜兴土功厌之,乃浚昆明、曲江二池。上好为诗,每诵杜甫《曲江行》云:"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乃知天宝已前,曲江四岸皆有行宫台殿、百司廨署,思复升平故事,故为楼殿以壮之。王涯献榷茶之利,乃以涯为榷茶使。茶之有榷税,自涯始也。京兆、河南两畿旱。以吏部尚书令狐楚为左仆射,以刑部尚书郑覃为右仆射。辛巳,遣中使李好古赍酖赐王守澄,是日,守澄卒。壬午,赐群臣宴于曲江亭。癸未,以前广州节度使王茂元为泾原节度使。丁亥,礼部郎中钱可复、兵部员外郎李敬彝、驾部员外郎卢简能、主客员外郎萧杰、左拾遗卢茂弘等皆授凤翔使府判官,从郑注奏请也。乙未,以新受同州刺史白居易为太子少傅分司,以汝州刺史刘禹锡为同州刺史。己亥,以前河阳节度使萧洪为鄜坊节度使。淄青观察使王彦威请停管内县丞一十九员,从之。庚子,东都留守、特进、守司徒、侍中裴度进位中书令,余如故。以前山南西道节度使王源中为刑部尚书。

 十一月壬寅朔。乙巳,令内养冯叔良杀前徐州监军王守涓于中牟县。以左神策军胡沐为容管经略使,以大理卿郭行余为邠宁节度使。丁未,鄜坊节度使赵儋卒。乙酉,左金吾卫大将军崔鄯卒。癸丑,以左仆射令狐楚判太常卿事,右仆射郑覃判国子祭酒事。丁巳,以户部尚书、判度支王璠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戊午,以京兆尹李右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以京兆少尹罗立言权知府事。己未,以太府卿韩约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壬戌,中尉仇士良率兵诛宰相王涯、贾餗、舒元舆、李训,新除太原节度王璠,郭行馀、郑注、罗立言、李孝本,韩约等十余家,皆族诛。时李训、郑注谋诛内官,诈言金吾仗舍石榴树有甘露,请上观之。内官先至金吾仗,见幕下伏甲,遽扶帝辇入内,故训等败,流血涂地。京师大骇,旬日稍安。癸亥,诏以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上柱国、荥阳郡开国公郑覃以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乙丑,诏以朝议郎、守尚书户部侍郎、判度支李石可朝议大夫、本官同平章事。丁卯,以左神刺大将军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戊辰,以给事中李翊为御史中丞,左右军尉仇士良、鱼志弘并兼上将军。十二月壬申朔,诸道盐铁转运榷茶使令狐楚奏榷茶不便于民,请停,从之。癸丑。太子太保张茂宗卒。甲子,敕左右省起居赍笔砚及纸于螭头下记言记事。丙子,以刑部尚书王源中为天平军节度使。丁丑,敕诸道府不得私置历日板。己卯,凤翔监军奏郑注判官钱可复等四人并处斩讫。庚辰,上御紫宸,谓宰相曰:"坊市之间,人渐安未"李石奏曰:"人情虽安,然刑杀过多,致此阴沴。又闻郑注在凤翔招致兵募不少,今皆被刑戮,臣恐乘此生事,切宜原赦以安之。"上曰:"然"郑覃又陈理道。上曰:"我每思贞观、开元之时,观今日之事,往往愤气填膺耳。"癸未,仪仗使田全操巡边回,驰马入金光门,街市讹言相惊,纵横散走。赖金吾大将军陈君赏以其徒立望仙门下,至晚方定。丁亥,以权知京兆尹张仲方为华州防御使,以司农卿薛元赏权知京兆。左仆射令狐楚奏:"方镇节度使等,具弩帓,带器仗,就尚书省兵部参辞,伏乞停罢。如须参谢,令具公服。"从之。时楚引训、注奸谋,用王璠、郭行余兵仗,遂云不宜以兵仗入省参辞,殊乖事体也。物方尤之。先是,宰相武元衡被害,宪宗出内库弓箭、陌刀赐左右街使,俟宰相入朝,以为翼从,及建福门退。至是亦停之。辛卯,置谏院印。

 开成元年正月辛丑朔,帝常服御宣政殿受贺,遂宣诏大赦天下,改元开成。乙巳,御紫宸殿,宰臣李石奏曰:"陛下改元御殿,人情大悦,全放京兆一年租赋,又停四节进奉,恩泽所该,实当要切。"帝曰:"朕务行其实,不欲崇长空文。"石曰:"赦书须内留一本,陛下时看之。又十道黜陟使发日,更付与公事根本,令向外与长吏详择施行,方尽利害之要。"丁未,以秘书监韦缜为工部尚书。敕:"杨承和、韦元素、王践言、崔潭峻顷遭诬陷,每用追伤,宜复官爵,听其归葬。"以银州刺史刘源为夏、绥、银、宥节度使。丙辰望,日有蚀之。

 二月辛未朔,以左散骑常侍罗让为江西观察使。乙亥夜四更,京师地震,屋瓦皆坠。丙申,左武卫大将军朱叔夜赐死于蓝田关。天德奏生退浑部落三千帐来投丰州。

 三月庚子朔。壬寅以袁州长史李德裕为滁州刺史。庚申,幸龙首池,观内人赛雨,因赋《暮春喜雨诗》。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三上疏,问王涯罪名,内官仇士良闻之惕惧。是日,从谏遣焦楚长入奏,于客状诽谤,请面对。上召楚长慰谕遣之。

 夏四月庚午朔,以河南尹郑浣为左丞,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李绅为河南尹。癸酉,以亳州刺史裴弘泰为义成军节度使,以谏议大夫李让夷兼权知起居舍人事。乙卯,以潮州司户李宗闵为衡州司马,以江州刺史李珏为太子宾客分司。癸未,吏部侍郎李虞仲卒。辛卯,淄王协薨。甲午,诏以山南西道节度使、检校兵部尚书李固言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左仆射、诸道盐铁转运使令狐楚检校左仆射,为山南西道节度使。丙申,李固言判户部事;李石判度支,兼诸道盐铁转运使。

 五月乙亥朔。癸卯,以翰林学士归融为御史中丞。丁未,以给事中郭承嘏为华州防御使。给事中卢载以承嘏公正守道,屡有封驳,不宜置之外郡,乃封还诏书。诩日,复以承嘏为给事中,乃以给事中卢钧代嘏守华州。乙卯,御紫宸,上谓宰臣曰:"为政之道,自古所难。"李石对曰:"朝廷法令行,则易。"丁巳,以尚书右丞郑肃为陕虢都防御观察使。前罢观察,复置之。以中书舍人唐扶为福建观察使。庚申,判国子祭酒宰臣郑覃奏:"太学新置五经博士各一人,请依王府官例,赐以禄粟。"从之。丙寅,昭义奏开夷仪山路,通太原、晋州,从之。闰五月己巳朔。甲申,以河中节度使李程为左仆射、判太常卿事。乙酉,以太子太保分司李听为河中节度使。丙戌,乌集唐安寺,逾月方散。己丑,以神策大将军魏仲卿为朔方灵盐节度。湖南观察使卢周仁进羡余钱二万贯、杂物八万段;不受,还之,使贷贫下户征税。

 六月戊戌朔。癸亥,以河南尹李绅检校礼部尚书、汴州刺史,充宣武军节度使。

 秋七月戊辰朔,御史台奏:"秘书省管新旧书五万六千四百七十六卷,长庆二年已前并无文案。大和五年已后,并不纳新书。今请创立簿籍,据阙添写卷数,逐月申台。"从之。辛未,以左金吾卫将军傅毅为鄜坊节度使。癸酉,宣武军节度使王智兴卒。辛卯,刑部尚书殷侑检校右仆射,充山南东道节度使。壬午,以滁州刺史李德裕为太子宾客。甲午,以金吾卫大将军陈君赏为平卢军节度使,代王彦威;以彦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丙申,湖南观察使卢周仁进羡余钱一十万贯,御史中丞归融弹其违制进奉,诏以周仁所进钱于河阴院收贮。

 八月戊戌朔。甲辰,诈称国舅人前鄜坊节度使萧洪宜长流驩州。戊申,以皇太后亲弟萧本为右赞善大夫。

 九月丁卯朔。庚辰,诏复故左降开州司马宋申锡正议大夫、尚书右丞、同平章事,仍以其子慎徽为城固尉。以饶州刺史马植为安南都护。辛巳,以寿州刺史高承恭为邕管经略使。辛卯,敕秘书省,集贤院应欠书四万五千二百六十一卷,配诸道缮写。

 冬十月丁酉朔。己酉,扬州江都七县水旱,损田。

 十一月丙寅朔。庚辰,浙西观察使崔郾卒。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李德裕检校户部尚书,充浙西观察使。壬午,以兵部尚书、皇太子侍读王起兼判太常卿。甲申,以左仆射李程兼吏部尚书。忠武帅杜忭、天平帅王源中奏:当道常平义仓斛斗,除元额外,请别置十万石。十二月丙申朔,以京兆尹、兼御史大夫薛元赏为武宁节度、徐泗宿濠观察等使,以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归融为京兆尹,以给事中狄兼谟为御史中丞。己酉,岭南节度使李从易卒。庚戌,以华州刺史卢钧为广州刺史,充岭南节度使;以中书舍人崔龟从为华州防御使。辛亥,剑南东川节度使冯宿卒。壬子,太仆卿段伯伦卒,癸丑,以兵部侍郎汤汝士检校礼部尚书,充剑南东川节度使。己未,溆王纵薨。

 二年春正月乙丑朔。丙寅,宣州观察使王质卒。乙亥,以吏部侍郎崔郸为宣歙观察使,以右丞郑浣为刑部尚书、判左丞事。庚寅,户部侍郎、判度支王彦威进所撰《供军图》,略序曰"至德、乾元之后,迄于贞元、元和之际,天下有观察者十,节度二十有九,防御者四,经略者三。掎角之师,犬牙相制,大都通邑,无不有兵,约计中外兵额至八十八万。长庆户口凡三百三十五万,而兵额又约九十九万,通计三户资奉一兵。今计天下租赋,一岁所入,总不过三千五百余万,而上供之数三之一焉。三分之中,二给衣赐,自留州留使兵士衣食之外,其余四十万众,仰给度支焉。"二月乙未朔。丙申,刑部侍郎郭承嘏卒。丙午夜,彗出东方,长七尺,在危初,西指。戊申,王彦威进所撰《唐典》七十卷,起武德,终永贞。庚戌,均王纬薨。辛酉夜,彗长丈余,直西行,稍南指,在虚九度半。壬戌夜,彗长二丈余,广三尺,在女九度,自是渐长阔。

 三月甲子朔,内出音声女妓四十八人,令归家。乙丑夜,彗星长五丈,歧分两尾,其一指氐,其一掩房。丙寅,罢曲江宴。是夜,彗长六丈,尾无歧,在亢七度。敕尚食使,自今每一日御食料分为十日,停内修造。戊辰夜,彗长八丈有余,西北行,东指,在张十四度。辛未,宣徽院《法曲》乐官放归。壬申,诏曰:

 朕嗣丕构,对越上玄,虔恭寅畏,于今一纪。何尝不宵衣念道,昃食思愆,师周文之小心,慕《易乾》之夕惕,惧德不类,贻列圣羞。将欲致和平,时无殃咎,然诚未格物,谪见于天,仰愧三灵,俯惭庶汇,思获攸济,浩无津涯。昔宋景发言,星因退舍;鲁僖纳谏,饥不害人。取鉴往贤,深惟自励。载轸在予之责,宜降恤辜之恩,式表殷忧,冀答昭诫。天下死罪降从流,流已下并放,唯故杀人、官典犯赃、主掌钱谷贼盗,不在此限。诸州遭水旱处,并蠲租税。中外修造并停。五坊鹰隼悉解放。朕今素服避殿,彻乐减膳。近者内外臣僚,继贡章表,欲加徽号。夫道大为帝,朕膺此称,祗愧已多,矧钟星变之时,敢议名扬之美非惩既往,且儆将来,中外臣僚,更不得上表奏请。表已在路,并宜速还。在朝群臣,方岳长吏,宜各上封事,极言得失,弼违纳诲,副我虚怀。

 甲戌,以左仆射李程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壬午,以楚州刺史严誉为桂管观察使。甲申,以山南东道节度使殷侑为太子宾客分司。贞兴门外鹊巢于古冢。丁亥,邠宁节度使李用卒。戊子,以河南尹李珏为户部侍郎。乙丑,以金吾大将军李直臣为邠宁节度使。壬辰,桂管观察使韩佽卒。以兵部侍郎裴濆为河南尹。

 夏四月甲午朔。戊戌,诏将仕郎、守尚书工部侍郎、知制诰,充翰林学士,兼皇太子侍读、上骑都尉、赐紫金鱼袋陈夷行可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丙子,以中书舍人敬昕为江西观察使戊申,前江西观察使罗让卒。辛酉,诏置终南山神祠。蓬州复置蓬池、朗池二县。

 五月癸亥朔。乙丑,以东都留守裴度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依前守司徒、中书令。丙寅,户部侍郎李珏判本司事。以浙西观察使李德裕检校户部尚书,兼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淮南节度使。辛未,诏以前淮南节度使牛僧孺为检校司空、东都留守,以苏州刺史卢商为浙西观察使。壬申,上幸十六宅,与诸王宴乐。决十六宅宫市内官范文喜等三人,以供诸王食物不精故也。

 六月癸巳朔。丁酉,以成德军节度使王元逵为驸马都尉,尚寿安公主。己亥,以鸿胪卿李逵为天德军都防御使。庚子,吏部奏长定选格,请加置南曹郎中一人,别置印一面,以"新置南曹之印"为文,从之。丙午,河阳军乱,逐节度使李泳。戊申,以左金吾卫将军李执方为河阳三城怀州节度使。庚戌,以右金吾卫大将军崔珙为京兆尹。魏、博、泽、潞、淄、青、沧德、兖、海、河南府等州并奏蝗害稼。郓州奏蝗得雨自死。丁亥,以御史中丞狄兼谟为刑部侍郎,以前京兆尹归融为秘书监,以给事中李翊为湖南观察使。

 秋七月壬戌朔。乙亥,以久旱徙市,闭坊门。甲申,以太府卿张贾为兖海观察使。诏除河北三镇外,诸州府不得以试衔奏官。郓州奏:"当州先废天平、平阴两县,请复置平阴县,以制盗贼。"从之。乙酉,以蝗旱,诏诸司疏决系囚。己丑,遣使下诸道巡覆蝗虫。是日,京畿雨,群臣表贺。外州李绅奏蝗虫入境,不食田苗,诏书褒美,仍刻石于相国寺。

 八月壬辰朔。丁酉,彗出虚、危之间。振武奏突厥入寇营田。庚戌,诏昭仪王氏册为德妃,昭容杨氏册为贤妃。又诏:"敬宗皇帝第二子休复、第三子执中、第四子言扬、第六子成美等,宜开列土之封,用申睦族之典。休复可封梁王,执中可封襄王,言扬可封纪王,成美可封陈王。皇第二男宗俭可封蒋王。"乙丑,房州刺史卢行简坐赃杖杀。己巳,以前湖南观察使卢行术为陕虢观察使。甲申,诏曰:"庆成节朕之生辰,天下锡宴,庶同欢泰。不欲屠宰,用表好生,非是信尚空门,将希无妄之福。恐中外臣庶不谕朕怀,广置斋筵,大集僧众,非独凋耗物力,兼恐致惑生灵。自今宴会蔬食,任陈脯醢,永为常例。"又敕:"庆成节宜令京兆尹准上已,重阳例,于曲江会文武百僚。延英奉觞宜权停。"戊子,以尚书户部侍郎、判度支王彦威为卫尉卿,分司东都。

 冬十月辛卯朔,诏改天后所撰《三教珠英》为《海内珠英》。戊戌,诏嘉王运、循王遹、通王谌并可光禄大夫、检校司空,赐勋上柱国,仍依百官例给料钱。安王溶、颍王瀍并给料钱。庚子,庆成节,赐群臣宴于曲江,上幸十六宅,与诸王宴乐。癸卯,宰臣判国子祭酒郑覃进《石壁九经》一百六十卷。时上好文,郑覃以经义启导,稍折文章之士,遂奏置五经博士,依后汉蔡伯喈刊碑列于太学,创立《石壁九经》,诸儒校正讹谬。上又令翰林勒字官唐玄度复校字体,又乖师法,故石经立后数十年,名儒皆不窥之,以为芜累甚矣。戊申,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固言为剑南西川节度使,依前同门下侍郎、平章事。甲寅,敕盐铁、户部、度支三使下监院官,皆郎官、御史为之。使虽更改,院官不得移替,如显有旷败,即具事以闻。己未,以前西川节度使杨嗣复为户部尚书,充诸道盐铁转运使。

 十一月辛酉朔。壬戌,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殷侑为忠武军节度使。癸亥,狂病人刘德广突入含元殿,付京兆府杖杀。乙丑,京师地震。丁丑,兴元节度使令狐楚卒。丁亥,以刑部尚书郑浣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己丑,契丹朝贡。十二月庚寅朔。丙申,内阁对左右史裴素等。上自开成初复故事,每入阁,左右史执笔立于螭头之下,君臣论奏,得以备书,故开成政事最详于近代。壬寅,以前忠武军节度使杜悰为工部尚书、判度支。时忭既除官,久未谢恩,户部侍郎李珏奏杜为岐阳公主服假内。珏因言:"比来驸马为公主行服三年,所以士族之家不愿为国戚者以此。"帝大骇其奏,即日诏曰:"制服轻重,必资典礼,如闻往者驸马为公主行服三年,缘情之义,殊非故实,违经之制,今乃闻知。宜行期周,永为定制。"

 三年春正月庚申朔。甲子,宰臣李石遇盗于亲仁里,中剑,断其马尾,又中流矢,不甚伤。是时,京城大恐,捕盗不获,既而知仇士良新为。乙丑,常参官入朝者九人而已,余皆潜窜,累日方安。丁卯,诏故齐王凑赠怀懿太子。戊申,以诸道盐铁转运使、正议大夫、守户部尚书、上柱国、宏农郡开国伯、食邑七百户、赐紫金鱼袋杨嗣复可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朝议郎、户中侍郎、判户部事、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李珏可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依前判户部事。丙子,以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石为荆南节度使,依前中书侍郎、平章事。丁丑,以前荆南节度使韦长为河南尹。癸未,诏去秋蝗虫害稼处放逋赋,仍以本处常平仓赈贷。是日大雪。

 二月己丑朔。乙未,上谓宰臣曰:"李宗闵在外数年,可别与一官。"郑覃、陈夷行曰:"宗闵养成郑注,几覆朝廷,其奸邪甚于李林甫。"杨嗣复、李珏奏曰:"大和未,宗闵、德裕同时得罪,二年之间,德裕再量移为淮南节度使,而宗闵尚在贬所。凡事贵得中,不可但徇私情。"上曰:"与一郡可也。"丁酉,以衡州司马李宗闵为杭州刺史。庚子,吏部奏:"去年所修长定选格,或乖往例,颇不便人,不可久行,请却用旧格。"从之。乙巳,诏仆射、尚书、侍郎、左右丞、大卿监每遇坐日,宜令两人循次进对。丁未,以同州刺史孙简为陕虢观察使,代卢行术;以术为福王傅,分司东都。乙酉,礼部尚书许康佐卒。辛亥,左丞卢载为同州防御使。

 三月己未朔。庚午,封故陈王第十九男俨为宣城郡王,故襄王第三男寀为乐平郡王。

 夏四月戊子朔。己丑,礼部尚书致仕徐晦卒。辛卯,户部侍郎崔龟从判本司事。诏曰:"户部侍郎两员,今后先授上者,宜令判本司钱谷;如带平章事,判盐铁度支,兼中丞学士不在此限。"壬辰,以给事中裴衮为华州防御使。乙酉,改《法曲》为《仙韶曲》,仍以伶官亲处为仙韶院。兵部侍郎裴濆卒。癸丑,屯田郎中李衢、沔王府长史林赞等进所修《皇唐玉牒》一百五十卷。

 五月丁巳朔,敕礼部:贡院进士、举人,岁限放三十人及第。辛酉,诏:前江西观察使吴士规坐赃,长流端州。庚午,月犯天心大星。癸未,以吏部侍郎高锴为鄂岳观察使,代高重;以重为兵部侍郎。

 六月丁未朔。辛酉,出宫人四百八十,送两街寺观安置。废晋州平阳院矾官,并归州县。癸丑,上御紫宸,对宰臣曰:"币轻钱重如何"杨嗣复曰:"此事已久,不可遽变其法,法变则扰人。但禁铜器,斯得其要。"秋七月丙辰朔。壬戌,陈许节度使殷侑卒。甲子,以卫尉卿王彦威检校礼部尚书,充忠武军节度使;以右金吾卫大将军史孝章为邠宁节度使。戊辰,西川节度使李固言再上表,让门下侍郎及检校右仆射。

 八月丙戌朔。甲午,山南东道诸州大水,田稼漂尽。丁酉,诏:"大河而南,幅员千里,楚泽之北,连亘数州。以水潦暴至,堤防溃溢,既坏庐舍,复损田苗。言念黎元,罗此灾沴,或生业荡尽,农功索然,困餧雕残,岂能自济。宜令给事中卢弘宣往陈许、郑滑、曹濮等道宣慰,刑部郎中崔瑨往山南东道、鄂岳、蕲黄道宣慰。"己亥,嘉王运薨。魏博六州蝗食秋苗并尽。

 九月丙辰朔。辛酉,荆南李石让中书侍郎,乃改授检校兵部尚书。壬戌,上以皇太子慢游败度,欲废之,中丞狄兼谟垂涕切谏。是夜,移太子于少阳院,杀太子宫人左右数十人。戊辰,诏梁王等五人,先于北内,可却归十六宅。辛未,易定节度使张璠卒。壬申,以易州刺史李仲迁为定州刺史,充义武军节度使。戊寅,以东都留守牛僧孺为左仆射。辛巳,诏皇太子侍读窦宗直隔日入少阳院。

 冬十月乙酉朔,以尚书左丞崔琯检校户部尚书,充东都留守。易定军乱,不纳新使李仲迁,立张璠子元益为留后。己丑,以少府监张沼为黔中观察使。壬辰,以右金吾卫将军高霞寓为夏、绥、银、宥节度使。癸巳,以中书舍人李景让为华州防御使。甲午,庆成节,命中人以酒酺、《仙韶乐》赐群臣宴于曲江亭。丁酉,夏州节度使刘源卒。庚子,皇太子薨于少阳院,谥曰庄恪。乙巳,以左金吾将军郭旼为邠、宁、庆节度使。是夜,彗起于轸,其长三丈,东西指。乙酉,前邠宁节度使史孝章卒。

天降甘露,千余人被杀,唐文宗时代的“天喜人祸”究竟是咋回事?

公年835年(唐太和九年),27岁的唐文宗不甘心为宦官控制,和李训、郑注方案策划诛灭宦官,以抢回皇上缺失的权力。

11月21日,唐文宗以观露之名,将宦官首领仇士良骗至禁卫军的院子欲击杀,被仇士良发现,彼此猛烈作战,结果李训、王涯、贾餗、舒元舆、王璠、郭行余、罗立言、李孝本、韩约等朝中关键高官被宦官杀掉,其亲人也受到牵连而灭口,在此次事情后受株连被杀的一千多人。世称“甘露之变”。

实际上唐文宗挑选和李训也有郑注协作方案策划自身就没有一个好的挑选,最初李训和郑注协作的很好,而且运用宦官内部结构的分歧已经去掉了好多个大宦官。而随着李训急着争诛宦官之功,就授意左金吾卫将军韩约,奏称左金吾服务厅后边石榴树降有甘露,想诱惑宦官到那边,围而杀之。可是被宦官仇士良揭穿了这一方案,不但劫走了唐文宗,并且派神策军诛灭了李训、韩约、郑注等重臣。

甘露之变做为唐代中后期的大事件,可以说在那时候取得成功的概率自身就很非常渺小。到了后唐,宦官独断专行早就没有一个再生的食材,反而是宦官做为一个人群其势力早就可以权倾朝野,在宦官势力眼前君权已基本上名存实亡,大量的是表层时间。

李训集团是“甘露之变”的关键策划人,而李训作为这其中的力量训练方法,手底下的关键组员多来自于大地主阶级,针对开拓创新有特别大的激情,因此也就达成了“甘露之变”的突破口。而大家说,在后唐大地主阶级政冶影响力比较有限,因此李训任丞相后领着这一批人最高的目的便是获得名利,虽然在李训发达之道路上也借助过宦官的协助,终究大地主阶级要想挤入中间绝非易事,可是李训政治见解或是抵制宦官的。并且李训集团挤兑朝中官吏的情形也致使了可以笼络势力的消弱。

综上所述,“甘露之变”可以说成通过精心准备的,可是忽然的出现及其快速失利也是不经意。尤其是针对唐王朝而言,至此已经积重难返,因此“甘露之变”可以说具备促进作用的,可是无法具有拯救唐王朝继续没落的运势。

《旧五代史》 卷二十五唐书 武皇纪上(2)

  中和元年二月,友金军至绛州,将渡河,刺史瞿稹谓陈景思曰:巢贼方盛,不如且还代北,徐图利害。四月,友金旋军雁门,瞿稹至代州,半月之间,募兵三万,营于崞县之西。其军皆北边五部之众,不闲军法,瞿稹、李友金不能制。友金谓景思曰:兴大众,成大事,当威名素着,则可以伏人。今军虽数万,苟无善帅,进亦无功。吾兄李司徒父子,去岁获罪于国家,今寄北部,雄武之略,为众所推。若骠骑急奏召还,代北之人,一麾响应,则妖贼不足平也。景思然之,促奏行在。天子乃以武皇为雁门节度使,仍令以本军讨贼。(《新唐书王重荣传》:重荣惧黄巢复振,忧之,与复光计,复光曰:我世与李克用共忧患,其人忠不顾难,死义如己,若乞师焉,事蔑不济。乃遣使者约连和。)李友金发五百骑赍诏召武皇于达靼,武皇即率达靼诸部万人趋雁门。五月,整兵二万,南向京师。太原郑从谠以兵守石岭关,武皇乃引军出他道;至太原城下,会大雨,班师于雁门。

 中和二年八月,献祖自达靼部率其族归代州。十月,武皇率忻、代、蔚、朔、达靼之军三万五千骑赴难于京师。先移檄太原,郑从谠拒关不纳,武皇以兵击之,进军至城下,遣人赍币马遗从谠;从谠亦遣人馈武皇货币、飨饩、军器。武皇南去,自阴地趋晋、绛。十二月,武皇至河中。

 中和三年正月,晋国公王铎承制授武皇东北面行营都统。武皇令其弟克修领前锋五百骑渡河视贼,黄巢遣将米重威赍重赂及伪诏以赐武皇;武皇纳其赂以给诸将,燔其伪诏。是时,诸道勤王之师云集京畿,然以贼势尚炽,未敢争锋。及武皇将至,贼帅相谓曰:鸦儿军至,当避其锋。武皇以兵自夏阳济河。二月,营于乾坑店。黄巢大将尚让、林言、王璠、赵璋等引军十五万屯于梁田坡。翼日,大军合战,自午及晡,巢贼大败。是夜,贼众遁据华州。武皇进军围之,巢弟黄邺、黄揆固守。三月,尚让引大军赴援,武皇率兵万余逆战于零口,巢军大败,武皇进军渭桥。翼日,黄揆弃华州而遁。王铎承制授武皇雁门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四月,黄巢燔长安,收其余众,东走蓝关。武皇时收京师。七月,天子授武皇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左仆射、河东节度使。(《旧唐书僖宗纪》:五月,制以雁门以北行营节度、忻代蔚朔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尚书左仆射、代州刺史、上柱国、食邑七百户李克用检校司空、同平章事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充河东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新唐书沙陀传》云:收京师功第一,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陇西郡公。未几,以克用领河东节度。)

 是时,武皇既收长安,军势甚雄,诸侯之师皆畏之。武皇一目微眇,故其时号为独眼龙。是月,武皇仗节赴镇。遣使报郑从谠,请治装归朝。武皇次于郊外,因往赴雁门宁觐献祖。八月,自雁门赴镇河东,时年二十有八。十一月,平潞州,表其弟克修为昭义节度使。潞帅孟方立退保于邢州。

 十二月,许帅田从异、汴帅朱温、徐帅时溥、陈州刺史赵犨各遣使来告,以巢、蔡合从,凶锋尚炽,请武皇共力讨贼。

 中和四年春,武皇率蕃汉之师五万,自泽、潞将下天井关;河阳节度使诸葛爽辞以河桥不完,乃屯兵于万善。数日。移军自河中南渡,趋汝、洛。四月,武皇合徐、汴之师破尚让于太康,斩获万计,进攻贼于西华,贼将黄邺弃营而遁。是夜大雨,巢营中惊乱,乃弃西华之垒,退营陈州北故阳里。五月癸亥,大雨震电,平地水深数尺,贼营为水所漂而溃。戊辰,武皇引军营于中牟,大破贼于王满渡。庚午,巢贼大至,济汴而北。是夜,复大雨,贼党惊溃。武皇营于郑州,贼众分寇汴境。武皇渡汴,遇贼将渡而南,半济击之,大败之,临阵斩贼将李周、王济安、阳景彪等。是夜,贼大败,残众保于胙县、冤句。大军蹑之,黄巢乃携妻子兄弟千余人东走,武皇追贼至于曹州。

 是月,班师过汴,汴帅迎劳于封禅寺,请武皇休于府第,乃以从官三百人及监军使陈景思馆于上源驿。是夜,张乐陈宴席,汴帅自佐飨,出珍币侑劝。武皇酒酣,戏诸侍妓,与汴帅握手,叙破贼事以为乐。汴帅素忌武皇,乃与其将杨彦洪密谋窃发,彦洪于巷陌连车树栅,以扼奔窜之路。时武皇之从官皆醉,俄而伏兵窜发,来攻传舍。武皇方大醉,噪声动地,从官十余人捍贼。侍人郭景铢灭烛扶武皇,以茵幕裹之,匿于床下,以水洒面,徐曰:汴帅谋害司空!武皇方张目而起,引弓抗贼。有顷,烟火四合,复大雨震电,武皇得从者薛铁山、贺回鹘等数人而去。雨水如澍,不辨人物,随电光登尉氏门,缒城而出,得还本营。监军陈景思、大将史敬思并遇害。武皇既还营,与刘夫人相向恸哭。诘旦,欲勒军攻汴,夫人曰:司空比为国家讨贼,赴东诸侯之急,虽汴人谋害,自有朝廷论列。若反戈攻城,则曲在我也,人得以为辞。乃收军而去,驰檄于汴帅。汴帅报曰:窃发之夜,非仆本心,是朝廷遣天使与牙将杨彦洪同谋也。武皇自武牢关西趋蒲、陕而旋。秋七月,至太原。武皇自以累立大功,为汴帅怨图,陷没诸将,乃上章申理。及武皇表至,朝廷大恐,遣内臣宣谕,寻加守太傅、同平章事、陇西郡王。

 光启元年三月,幽州李可举、镇州王景崇连兵寇定州,节度使王处存求援于武皇;武皇遣大将康君立、安老、薛可、郭啜率兵赴之。五月,镇人攻无极,武皇亲领兵救之。镇人退保新城,武皇攻之,斩首万余级,获马千匹。王处存亦败燕军于易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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